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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騎風暴   

章一
 
 
「咿啊啊──不要打了!饒了我!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法場裡迴盪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叫的悽慘,身上的肉沒一處是完好的,東爛一塊,西缺一塊,鮮血沿著十字架匯聚在根部,可並沒有人會同情他,因為這個罪人也讓四個少女在不情願的情況下流下屈辱的血水。

持著法鞭的人卻一句訓斥的話也沒說,只因為從他面無表情絕對不會知道他的腸胃已經翻繳到忍耐極限,估計審判完這樁連續強暴案,他就得衝到廁所將早餐以及午餐統統貢獻到水溝去了。
 
他冷眼看著那個被打昏過去,又因為自己一個手勢被強迫澆了三盆冷水而醒過來的罪犯,有時候他也高興除了跟太陽騎士互罵光明神的仁慈與嚴厲,基本上審判騎士是不大怎麼需要說到話的。

除了因為他開口估計有半數的人會嚇跑根本沒聽完以外,就是他的老師也教導他在審判犯人時只需在一開始宣導光明神的嚴厲,之後就可以狠狠地用鞭子讓他親身體會光明神的嚴厲。
 
通常需要被這樣對待的罪犯不是窮兇惡極就是前科累累,還需要對這種人渣抱以同情的也只有那總是需要保持微笑的金髮太陽,他還記得初會晤之時他也是實習審判一個連續強暴罪人,而年僅十三歲的他還沒辦法面無表情的跟未來的太陽騎士互罵時,就已經跑到廁所去跟馬桶相親相愛。
 
並不僅僅是因為審判的過程實在太慘絕人寰,而是因為當時的格里西亞的髮色實在過於耀眼,太陽騎士之名安在他頭上真的過於貼切,光明神的仁慈在他的微笑更凸顯了自己滿手血汙的事實,所以他不能自主的跑了。
 
格里西亞。雷瑟在想到這個名的時候心情好了不少,他甚至開始有些期待等會在廁所裡能否碰見那顆總是笑得不情不願的太陽,屬於他的,太陽。


至於那個犯人大概是徹底厥過去了怎樣都弄不醒,正好審問也告一段落,就見雷瑟審判火速抓起一小包裝著甜點的布袋就往廁所衝,已經不是青澀少年的他並非是因為腸胃不適才跑得那麼火急,而是因為他想見到的那個人,也許會在廁所裡帶著一盆清水和手帕等著他。
 
可有些遺憾的,他並沒有在廁所見到那抹金色的人影,只能自己一個人落寞的吐完之後,將小布袋塞進自己的懷中,也許最近是他太過於忙碌吧,雷瑟審判在清洗完手帕之後這麼想的同時,突然就聽見外頭一陣騎士慌張的跑過去,邊跑還邊說:「太陽騎士被死亡騎士攻擊到重傷?這是真的嗎?」


雷瑟審判聽聞此言,差點沒衝出廁所拎起對方的領口逼問詳情,可那畢竟不是審判騎士該有的形象,更何況大概在他問出口之前那名騎士也許會被嚇到暈過去也說不定。

雷瑟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後直奔太陽騎士的房間,原本就低氣壓的他此時身邊更籠罩了一層具體化的黑霧,他原本還會因為人見人逃、甚至是嚇哭小孩的形象感到些許無奈,但後來他明白,只要有那個會笑的金髮騎士了解他是怎樣的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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