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之狂想曲

第三章

Aerith，我想跟妳要個人……
咦？他已經不在了喔。

※

「Cloud～你回來了啊？」一個綁著辮子、繫著粉紅緞帶的女孩高興的往來者撲過去，金髮男子只是有些訝異的挑挑眉，抱住向自己飛撲過來的人兒。

「Marlene，妳怎麼會來這裡？」藍眼有著寵溺的溫柔，Cloud摸摸女孩的頭緩緩的問道。

「我來找Denzel呀～」Marlene轉了轉黑色的眼珠，「順便來看Cloud。」

「我才是順便被看的吧？Marlene妳少拿我當擋箭牌。」有著一頭褐髮的男孩打斷女孩的發言，從右邊後門走出來的他掛著一抹笑容。

「好啊，Denzel我叫你不要說的。」Marlene在看見Cloud眼底有著一抹取笑的神色，惱羞成怒的對掀她底的男孩叫道。

自從星痕消失以後的男孩變的比以往開朗、調皮許多，Denzel不以為意的以Cloud聽得見的音量”喃喃自語”：「明明就是Marlene妳叫我暗示Cloud的。」

「哇～你別跑。」Marlene紅著一張小臉追打男孩去了，Cloud聽著諾大的教堂裡面充斥著笑聲，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然而卻隱藏著一絲寂寞。

在原地佇立了一會之後，Cloud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提起腳步往教堂的中心走去，那裡有著一潭清澈見底的水。
對於外人而言可能會覺得教堂的正中央有著一灘水是很奇怪的，但是對於Cloud他們而言，這潭其貌不揚的清水的意義可以說是無可比擬的重要。
原本這裡是開著一片香氣撲人的百合，自從那次被Kadaj炸出一個洞之後，泉水就從這裡湧了出來。

是的，Aerith……Aerith。

陽光從漂亮的彩繪玻璃照射進看起來跟廢墟一樣的教堂，使漂著幾朵花的水面上波光粼粼。
Cloud就這麼的站在那裡，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他才緩緩開口：「Aerith……妳在嗎？」

妳在嗎？

「Cloud。」彷彿是從遠方傳來的聲音，此時卻又近的好似可以觸摸。

「Cloud？」相同的聲音再喚了一次，才把盯著水面出神的男子叫醒，Cloud猛一回頭，那綁著一條辮子、繫著粉紅色緞帶的………

「Cloud！」似乎不滿Cloud的眼光一直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參著嗔怒的嗓音又再度喚了一次比自己高了許多的男子。

是Marlene啊。Cloud吐出一口氣，他蹲下身子來與已經嘟起嘴巴的女孩平視：「怎麼了？」
剛剛那一瞬間，他就好像看到Aerith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但仔細一看才發覺是跟Aerith有著相似打扮的Marlene，一股掩不住的失落悄悄爬上心頭。

想要見Aerith的急迫卻全部完美的隱藏在凝視Marlene的藍眼中。

「我看Cloud你出神了，Cloud，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沒有跟我們說？」

「Tifa！」被搶了台詞的Marlene一看到斜臥在門口的女子高興的大呼。

「Cloud，那邊還有貨沒有送，你怎麼不先來第七天堂找我？」黑髮的女子踏著輕盈的步伐走近被喚作Cloud的男子。

「我先過來教堂看他們，等一下就要回去。」Cloud拍拍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旁的Denzel，回望Tifa的眼光沒有游離。

「那我們一起回去吧。」Tifa漾開一抹示懷的笑容，她牽著Cloud的手便要往外面走去。

「Cloud，我還要在這裡繼續等你嗎？」Marlene不知不覺的講出自己本來就是在這裡等Cloud的事實，一旁的Denzel無聲的笑了出來。

「你跟Denzel一起回去。」外頭戴上護目鏡的Cloud讓Tifa坐穩，「我還要送貨，今天就不回來了。」
交待完畢之後Cloud便發動機車離去，留給在教堂裡面的兩人的是漸行漸遠的塵囂聲。

「我們回去吧，Marlene。」Denzel對女孩伸出手，後者同意的點點頭，牽住男孩。

然而兩人卻不知道，承諾今晚不會再回來的Cloud在送完貨之後，頂著月光出現在教堂的門口。
此時已經是夜半時分，看起來殘破的教堂此時看起來更像鬼影幢幢的廢棄地，若不是月光從彩色的玻璃打進來照耀著中間一潭會反射的水池，根本就認不出這裡是神聖的教堂。

Cloud緩緩走向那位置正中的水潭，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要去朝聖的信徒，在夜晚不同於白天的水池看起來依舊那麼的神聖，也許是因為光線，但Cloud相信更多的因素是在於她。

「Aerith。」Cloud輕輕的對著水面呼喚著，雖然知道她出現的機率根本是微乎其微，但Cloud也想不出什麼其他方法可以跟她見面。

「我不知道妳在不在，但是我想請妳聽我說。」Cloud雖然知道站在這裡對著一潭水說話人家會認為他是神經病，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的意願。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妳要個人。」金髮男子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告解一般的輕聲，「一個有著銀色短髮，當初妳接走的那個……」遲了一會才緩緩吐出那令人難忘的名字：「Kadaj。」

「我很想再見他一面，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他…..」藍眼的男子似乎是站累了，他選擇一個靠近水池的地方坐了下來，繼續喃喃說道：「原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有些奇怪吧。」

Cloud忽然覺得一股睡意襲上來，他吃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發覺眼皮不聽使喚的一直闔起來，原本雖然小聲卻很清楚的咬字此時也變的像是在說夢話一樣，「Aerith，可以嗎……？」

扔下這句話之後，男子便沉沉的睡去，在夢裡他聽見那熟悉溫柔的嗓音在自己耳畔說道：『他已經……不在了喔。』

彷彿是怕對方聽不懂似的，那柔柔的聲音補充說道：『他已經回去你們那裏了…自己衝破生與死的狹縫……真的是一個很努力的孩子呢。』

恍惚中好像有一雙手溫柔的摸上依舊閉著眼的自己，『就跟你一樣的努力呢，Cloud。』

※

「Cloud？」伴隨著清晨的鳥叫，一聲飽含擔憂的聲音順著搖晃對方的身軀傳到熟睡的人的耳中，成功的叫醒睡在床上的男子。

「Tifa說你昨天沒回來店裡她急死了，幸好是Barret把你從教堂裡面找到。」Marlene沒好氣的續道，「我說Cloud，你不要一直跟我們玩捉迷藏嘛！而且Tifa說希望你能夠把第七天堂當作自己的家，不要再自己一個人住教堂了。」

已經清醒的Cloud卻沒在聽Marlene一長串的話，令他很在意的是昨天晚上的夢。

已經回來了......嗎？

思及此的Cloud倏地站起身子來，他回頭對著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的Marlene說道：「我馬上去找Tifa。」

以為Cloud是要去賠罪的Marlene嘿嘿一笑，拉住Cloud的衣角說：「不行，Tifa叫我來監督你，所以我們一起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