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又是一聲更低啞的呼喚,這次濕熱的唇直接吻上對方的後頸,此舉就像點燃引信、引爆積壓在亨利心底許久的憤怒、困惑;


恍若大夢初醒的他找回提斧的力氣,卻沒料到他才剛要舉手的時候,對方騰出一隻手來緊緊扣住他的手腕,一陣劇痛從腕關節炸開,逼得亨利不得不鬆開斧頭。


這一攻一防的期間男人卻依舊游刃有餘的摟著他,一邊不斷喊著他的名:亨利、亨利。
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重複,像在呼喊愛人一般、那樣的甜。



武器脫手的亨利有些慌了,他使勁想掙開對方的懷抱,無奈男人扣住他的力道大得駭人,前有白板堵住去路,後有緊緊摟住他的男人,根本是無路可逃。


更糟的是,男人原本摟住腰間的手竟開始朝他的胸口挪動,出於自保的亨利握緊拳頭使用左肘朝後攻擊,腳也不客氣的重重踩上對方的皮鞋,照常理而論,一般人只是被輕輕踩到腳趾頭都會痛到跳腳,何況是他一個大男人還用盡力氣狠狠的踩下去。



果然,他的攻擊似乎有些奏效,對方悶哼一聲鬆開箝制自己的手,以為沒事的亨利迅速轉身並伸手推開對方,不料對方的嘴角卻往兩側微微翹起,碧綠的眼底竟是一片凍人的憐憫。



就見華特直接扣住亨利想推開他的左手往前一拉,右手握拳狠狠地、扎實地打向對方的腹部,一拳、兩拳、三拳。


拳拳到肉的打法使亨利差點難堪的腿軟跪地,他往後退的時候還不小心撞到白板、一些X光片以及紙張因此滑落,卻還是沒有止住他向下倒的趨勢,突然那男人伸手拉住了他,卻只是另一個噩夢的開端,他整個人被華特摔到對面放有memo的那張桌子上,力道沒有絲毫含糊。



方才挨揍的痛處又狠狠撞上木製桌面,甚至因為下巴撞到桌面而咬到舌頭的亨利痛得不住悶哼一聲,眼角不由自主的飆出一些淚水,他乾嘔了幾下想讓自己好過點,火燒的疼痛從腹部蔓延開來。


饒是鎮靜如他此時腦中也一片空白,頭一次感覺死亡是離自己這麼靠近,近到讓人無法思考,只有拼命喘著氣彷彿要確認自己還是活著的、要多掙取那麼幾秒存活的機會也好。



華特扣住亨利的後頸往後拉扯的同時,屈起右膝壓在對方脊骨上防止他突然攻擊自己。亨利就這樣被迫向後仰起上身與對方四目交接,他警戒的瞪著華特不知道他想幹嘛,也許是想虐殺自己吧?亨利十分悲觀地這樣想到。





沒料到對方卻彎下腰來吻了他。





不是那種輕描淡寫或是開玩笑的牙齒碰撞而已,亨利鎮驚之餘根本不知道要做何反應,只能任由男人的舌尖鑽入自己的領域,霸道地汲取他的呼吸、他的一切,維持這種姿勢已經十分辛苦的亨利根本沒時間注意自己的襯衫鈕扣已經被男人一顆顆解開。



「嗚……嗯哼!」亨利完全不能理解這個吻到底代表何意,他只知道男人的吻具有強烈的掠奪性、侵占慾,像是將能揍他的力道全部灌輸在這個吻上,逃無可逃的他只能悲慘的接受。



等到兩人唇分之際時,華特似乎很滿意對方臉紅脖子粗急著呼吸、卻又因為拉扯到腹部傷口而皺緊眉頭的模樣,那的確大大取悅了他,他不否認。


雖然說口腔裡散開的血味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他並沒有想讓亨利受傷的意思,方才那幾拳只是小小的教訓對方,華特是這麼想的。


他愛憐的舔去對方嘴角的血跡,輕聲的喊著讓他眷戀的名,一邊將半褪下來的襯衫將對方的雙手牢牢的綁在身後;明明喊著對方的語調是那樣輕柔、又帶點煽情的慵懶,手上的動作卻又霸道專制、蠻橫完全不講理。


他已經等得太久、太久,而對方的唇又出乎他意料地如此美好、柔軟,令他原本還能把持住的理智有些斷裂,焦躁的想直接進入對方、佔有他!向全世界大聲的咆哮,亨利是他的、是他的。


噢,他的亨利絕對不會知道,他是多麼地想要他,遠在喬瑟夫還竊佔母親不走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對方的相片掛在牆上,每天、每天都在等。


他原本還可以更有耐性的,真的。在他身上的時間已經停滯,他不介意再多等個幾年再出手,可是亨利惹怒了他,明明已經成功剷除誘惑他的賤貨,為何還是要將目光移到那該死的女人身上呢?


他原本沒有打算下手這麼重的,畢竟若母親的重生肉體死亡,他所努力的一切也會化為泡影,但他不能忍受亨利那麼在意那個女人,只是單純的隔壁鄰居,甚至彼此也不熟,為何要向那個女人求救呢?為何想要從自己身邊逃開呢?


為何要為了那個女人,還鼓起勇氣來救她呢?



思及此華特咒罵了一聲,將對方的褲腰帶給解開。後者早在對方的手指按上自己胸口時,便明白他會遭遇到比死更加難堪的待遇,他怎樣也料不到對方不將自己往死裡打是為了幹他,這太瘋狂了!


「住手、住手!華特!」亨利在對方褪下自己的牛仔褲,玩味似的隔著白棉布料撫摸他的臀線時終於忍不住大聲喊道,連帶著對方的名也一起出了口,明明金髮男人從未告訴過他本名,但直覺就是知道壓住自己的男人正是將他關在房內的兇手,從來都只有一個人。




華特。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blbl45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