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五 亞瑟

 
破敗的藍色旗幟被折斷,扔在那人的腳邊,天空下著毛毛細雨,沾濕了他兩的軍裝。綠色的眼珠倒映著滿臉是傷的金髮美人,卻毫無憐憫,反而微微勾起嘴角的弧度。
 
法蘭西斯,這是你合該欠我的。只見戰勝的人將對方的金髮猛地扯住,逼迫那大病初癒的人仰頭看他,他很滿意的看著法蘭西斯吃痛的低呼一聲,他全身的傷都是他打出來的,一拳又一拳,對方右腿上還插著一把箭羽,那是他上司得意發明出來的武器,卻沒想到這麼好用。


 
摘取有名的鳶尾花比採頑梗的薊更有利,更容易且更光榮。


他不怎麼在乎上司為何要打這場仗,他也不在乎法蘭西斯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這場仗能讓他擁有這個該死的傢伙,那就夠了。

 
當他看見那雙澈藍的眼竟流露出無辜、疑惑,彷彿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可惡的事,這使亞瑟更暴躁的低咒一聲,粗魯扯開對方的衣襟,將那副白皙姣好的身軀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裡。

 
天空下著冰涼的雨,就像他在英吉利度過的每天一樣,那樣灰濛濛的不見日曬,而又為什麼這人可以安然的待在海峽的彼端越發美麗的成長呢?


 
為什麼法蘭西斯可以毫無顧忌地闖入他的心,卻又狠心地丟棄他呢?

 
他憑什麼占據自己的心三百年卻還一臉無知的模樣?


 
法蘭西斯的掙扎只是換得他痛毆那人腹部兩拳,拳拳到肉讓他吃疼的大叫,嚷著住手,亞瑟,你是怎麼了?


 
他是怎麼了?亞瑟禁不住冷笑,猛地將埋在對方大腿肉裡的箭羽拔了出來,被壓在他身下的人痛苦的扭曲了一張俊臉,從那雙好似能掐得出水的大海裡終於滴下些許淚珠,可還不夠,他欠他的就算要他哭啞了嗓,也不足以償萬分之一。


 
上司對他說,光是只有臣服不能讓對方完全屬於他。他想了很久才漸漸明白,打從紅髮威廉來到盎格魯薩克遜的時候,只要他征服了這塊土地,他可以要它,也可以扔掉它,只因為他擁有權力。


 
去他媽的權力。亞瑟粗暴的咬著身下柔嫩的引頸,好似下一秒就要咬斷對方喉管一樣,卻更像調情一樣啃噬著突出來的喉結,宣示著主權,他在對方耳邊低喃,奧爾良不過是第一步而已,他的最終目的在這,他的手包覆著對方的手壓在那跳動不已的胸口,巴黎。


 
不帶感情的手指摧殘著粉嫩的蓓蕾,身下的人已經接受自己即將面對的命運,比起掙扎、他選擇放棄像條死屍一樣任由對方著去,可最讓人不捨的是那雙藍色眼珠裡流動著是破碎的、破滅的、斷裂的悲傷。


 
在亞瑟抬起他的大腿進入對方時,法蘭西斯只是悶哼一聲,卻很快的接受了對方,像早已熟稔此道一樣夾著對方,反觀他卻像終於得到寶物卻不知該怎麼辦的小鬼一樣,不知力道輕重的撞著對方,內心卻越發焦躁,他明白自己不是法蘭西斯的第一人,可至少他希望對方能記著他,記住能夠施予他如此痛苦性愛的人,只有他亞瑟。


 
明明被他打得像塊破布的法蘭西斯已經不再掙扎,也在他屢屢撞到對方深處時忍不住發出細細的低吟,像是被宰割的羔羊發出的無聲尖叫那樣惹人嗜虐,他不是已經得到對方了嗎?為何他卻感到如此悲傷呢?


 
為何他還是會該死的被那雙不知是盛滿淚水還是雨水的藍眼給影響呢?


 
為何他還是低下頭,吻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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