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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不、放開我……」

力氣已經用罄的靖仇雙手無力的抵在對方胸前,嘗試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的雙頰不自然的酡紅,紅艷的小嘴一張一闔的拼命換氣。

他怎知曉方才妄動真氣促使體內藥性發揮得更快,男人的體溫以及味道竟讓他身子起了奇怪的反應,不明所以的少年掙扎的更是厲害。

然而兩人貼的如此緊密,身體有什麼變化對方自然清楚不過,宇文拓一察覺對方的身子起了反應,當下便確定又是那種下流的藥,這次他當機立斷的將少年打橫抱起,直朝那張床榻走去。


「不、不要!」在身子接觸到柔軟的棉被時,靖仇驚恐的哭了出來,昨晚的疼痛還殘存在他體內,像把利刃一樣反覆切著他的嫩肉,他下意識拉緊自己的衣服。

任誰被那雙盈著水霧的黑眼覷著,又怎會忍心加害於他?宇文拓當然也不想這麼做,他的左手甚至已經凝聚了一些寒意,只消一下子他就可以將少年冰封回去,他就可以不用再做這種心虛逞慾的事。

可是那治標不治本,他明白。當法術一解除時,少年依然會定時發作,若不是痛苦致死就是……去找別人幫忙?


藍金雙瞳瞬時定住,濃俊的眉皺得快打成了死結,為何他只要一想到少年躺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歡雨露的模樣他就感到不快?那種不悅感甚至強過少年的淚水帶給他的罪惡感,這又該怎麼解釋?

原本要施法的手竟開始解開少年的衣襟,宇文拓神色複雜的覷著身下人的臉色隨著衣服的剝落而刷白、卻又因藥性馬上轉紅,不變的是淚水從未停過。

他真的很想一劍劈了使出這種下三濫招數的人!可是在他做了這些事情以後,還有這個立場嗎?昨晚還可以推成解急,今日呢?明日呢?

下藥的固然可惡,可真正出手傷害少年的還是他。

還帶著冷意的指尖一觸到少年的乳首時,只聞受藥性折磨的人兒忍不住的吟哦一聲,小巧的蓓蕾也瞬間冲血挺立,像朵飽滿的花待君採摘,腿間的青澀也不自主的半揚,饒是自制力極強的他也不免血氣上湧。


罄竹已難書,又何妨再添一筆罪愆?


靖仇絕望的看著男人褪下朝服,精壯的身子像猛鷲一樣壓上來,少年逃避似的闔眼,卻聽見男人用低沉的嗓音道:「對不起。」

那三個字像是從喉頭深處用力擠壓出來,那樣嘶啞、那樣痛苦;溫熱的指尖拂去少年眼角的淚水,動作是那般輕柔、那樣小心。

靖仇忍不住睜開眼,男人的表情撼住了他,為什麼……為什麼施暴者的臉上會出現這樣的神情呢?

他不及細想下去,男人的手已覆上他的胸前,以指掐住那粉色的乳首揉搓、時而按壓,電流般的酥麻從愛撫的地方擴散、侵蝕著少年所剩不多的理智;另一隻手沿著單薄的身子一路下滑,像突襲的隊伍般直取輕揚的旗竿。

「不、啊!」少年陡然受了刺激弓起了下身,男人不知何時握住他的脆弱,上下套弄著、那握劍練出的厚繭磨搓著敏感的肌膚,每一下都是令人發麻的折磨,被冒犯的羞辱讓少年想夾緊雙腿,卻被男人輕鬆的制住。

「不……啊啊!不要、啊啊!」跟昨晚完全不同,男人並沒有貿然進入,而是愛撫著他的全身,撩撥著藏在每一吋肌膚底下的情慾,快樂的浪潮接踵而至,像是在嘲笑著他是多麼享受著男人的侵犯。

「不、不要了……啊!住手、住──咿!啊啊啊、哈啊!」靖仇猛搖著頭,他不要這樣、他寧可男人施加給他痛苦、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哭叫著在男人手中宣洩,達到高潮的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這讓他更感羞愧難當。

宇文拓趁少年有些恍神之際,打開原本帶來要療傷的金創藥,將三指直接探到藥罐底取走一大圴,繼而試探性的在幽閉的小穴前叩門;另一隻手則揉捏著羞澀的囊袋、套弄著少年的青澀。

「啊、啊不!嗯、啊啊……」少年馬上感覺到一指探入的不適,昨晚被強硬撐開的穴口紅腫未消,自然對抹著冰涼傷藥的手指感受更為強烈,一陣陣刺痛隨著男人指節的深入勾起昨晚的記憶,靖仇掩不住驚慌,不知打哪生來的勇氣捉住宇文太師的手,顫聲道:「拜託你、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嗚。」


靖仇不知曉此時映在男人眼中是怎生模樣,他不知曉用充滿淚霧的眼由下往上祈求的覷著男人會發生什麼事,如塗胭脂的唇微微顫抖著,粉嫩的乳首隨著喘息聲上下起伏著,扣住男人的雙手已經抖成那樣卻還是勉強自己握著,糟就糟在宇文拓的那隻手正握著少年的象徵,整個畫面看上去與其說是抵抗不如倒像在求歡。


更容易引起男人征服他、蹂躪他的慾望──


宇文太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雖然自制力極強但終是個男人,一陣熱源匯聚在下腹燒得他心煩意悶,反手扣住少年的雙腕壓在對方胸前。
他不希望少年再做出任何挑戰他理智的舉動,他倏地抽出埋在少年體內的手指,扯下自己的髮帶綁在少年的雙腕上,他真的不想這麼做,可是他更怕在體內沸騰、叫囂的那股慾望會傷了對方。


陳靖仇在雙手被制住的時候就更加明白兩人的差距不僅僅是在武功,就連體格、力氣也相差太遠,所以他不懂明明單手就可以制服他的男人為何還要拿髮帶綁住他,可知道無論是哪一種情形他都無法掙脫、少年禁不住地落淚。

「嗚……嗯!」男人的手指依然侵入他的身子,靖仇拼命咬緊下唇盡量不讓聲音外洩,唇都咬破了也恍然未覺,直到男人的指腹壓到他體內微凸起的那點時,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彈跳起來,男人轉而將焦點集中在那裡,不知不覺增到三指,少年的身子被快感弄得像條離水的魚一般不住顫抖,就算用雙手拼命蓋住自己的唇,還是聽得見破碎的呻吟從指縫間滑出。


像是聽見了他的禱告,男人的手突然完全撤離了他的身子,溼濡的小穴不自主的往內縮闔,靖仇下意識的繃緊身子,等了半天卻沒等到昨晚那種痛徹心扉的撕裂感,他疑惑的睜開盈滿水霧的眼,沒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還在納悶著時突然身子被轉了半圈,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頸後。


「不、不……不要!」這種背對的姿勢使得靖仇更加恐懼,尤其是他發現男人並沒有中途罷手的意思,以一臂穿過他的右膝下抬高他的腿,另一隻手以指撥開那粉嫩的臀瓣,少年終究還是鬆口盼對方能住手。


男人的回應是將自己的火熱緩慢推入,一吋一吋壓入少年幽閉的花徑,他忍得其實很痛苦,一顆顆冷汗從他的額頭滑下;受辱的少年嗚咽著承受男人的進入,昨晚被強硬進入的傷口還沒好,雖然經過充足的擴張還是會感到疼痛,一顆顆淚水從他的面頰滑下,墜入早已溼透的被單。


待男人完全沒入以後,才是酷刑的開始。


「嗚……啊、啊啊……不、啊不!!」少年的神志本就花一大半在對抗體內竄動的藥性,現下男人的進入更是無法忽略的存在,如果只有疼痛那便算了,可隨著男人的進出越漸增強的快感卻讓他羞愧的無以復加,咬破皮的殷唇再也關不住少年的悲鳴,一聲又一聲的流洩而出。


「不、啊!啊啊…啊嗯、啊嗚……不要、不要!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究竟做了什麼……」少年泣訴著、不解的這樣哭喊,他有做了什麼很可惡的事情要受到這樣的對待?他不懂,真的不懂。


在他身後的男人聞言一顫,他看不見少年此時是哭的多麼難過,可光看那顫抖不已的裸背就足以讓他胸口緊縮到發悶,明明是這麼貼近的距離,明明都已經這麼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熱度卻一點也傳不到他的心底。

「啊啊、嗯啊!出去、退出去……啊啊啊啊!不、不要……哈嗯!」在男人精準的頂到他敏感的那點時,少年的前端不住噴出了白色的液體,可這還遠遠不是結束,男人繼續衝撞著那點、撫弄著他的前端、揉捏著紅透的乳首,逼得少年陷在快感和高潮交替的輪迴。

「哈啊……啊啊!住手……停下來啊……不要了、不……嗯啊!」靖仇滿面淚痕的嘶聲喊道,隔著那層鵝黃的維幕看過去,就是那扇門,離他只有幾步之遙,明明只有幾步而已,為什麼他就是走不到呢?

在身後男人一個重重的挺進時,用手摀住嘴的少年弓起身子被迫再次攀越慾望的頂峰,身心俱疲的他在一陣顫抖後暈了過去,奢望再度睜眼時會發現這只是一場惡夢。

少年太快暈厥過去,使得他不知曉摟著他的男人在他達到高潮時迅速從他體內撤離,宇文拓俊眉緊皺的低吼一聲,在完全退出的那一刻射出隱忍許久的熱慾,得到解放的男人卻一點快意都沒有,眉頭反而皺得更緊,雙色異瞳直盯著濺在少年裸背、腰臀上的液體,那是他行兇的……證據。

順著少年的肩窩看過去,捆住雙腕的髮帶上早被浸濕了一大片,那是他禁錮少年的證據,髮帶底下勒出的紫紅痕跡,一條一條都是對他逞暴的控訴。

他猛地將昏迷的少年摟進懷抱裡,痛苦的將臉湊到少年的頸窩旁,還依稀聞得到他昨晚替少年梳洗後殘存的髮香,讓他憶起初見少年時那雙澄澈的眼直透心底的沁涼,乾淨的、純粹的像草原上吹過的微風。


是他親手扼殺了這樣的純粹、這樣的美好。


這條罪的份量,為何會如此地重?為何會如此地……痛?


「對不起……對不起……」

一句,又一句,每一個字都像嵌入心窩的碎瓷,再也拔不出來。

一遍,又一遍,滿溢而出的歉意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化作比寒冬還冷的利刃,鑿在他的心頭上,一刀、接著一刀,反反覆覆刻著同一個字:




才恍然悟到,原來──



他是他的,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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