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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當初有更新過但又因為個人因素刪掉一次,這次重新貼上@@~希望大家會喜歡

 

夜深人靜,新主人邦妮睡在自己右側,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對他們很好,就像當初安迪對他們的一般愛護,還將自己當作是最愛的緊緊抱在懷裡。

 

胡迪卻還是在女孩熟睡之後稍微鬆手時偷偷從溫暖的被窩溜出來,躡手躡腳的爬到窗外,看著皎潔的月光,看著早上安迪離去的方向,一言不發。

 

他在想,早上主人握著自己的手溫還殘留在自己身上,他的笑聲還迴盪在耳邊,叫著:「胡迪,是個聰明又勇敢的警長。」

 

然而這一天還是到來了,最終主人還是將他留下來了,其實從那個時候他就決定了不是嗎?他才跳進巴斯的那個紙箱,才寫了那張紙條。

 

才讓小女孩邦尼有機會看見他,有機會感覺到主人第一時間並不想把自己給出去的珍惜,說真的,他差點熱淚盈眶,差點忘了自己本分,他很想摟住主人,也很不想離開安迪。

 

安迪這兩個名字不單單是刻在他的鞋靴上,也印在他的心底,所以他才是最死腦筋的那一個,他一直認為就算安迪長大了,也不會遺棄他們。

 

其實,並不是遺棄了,而是他長大了,就像翠絲在他耳邊大喊的那樣,安迪長大了。

 

然而這是很困難的抉擇,他不想離開安迪,在看著那張照片的時候,他一直都認為要當主人的支柱,也才會搞一些小小的把戲、例如把主人的手機藏起來,讓他有機會跟他們玩。

 

可是讓巴斯他們待在閣樓裡,他一個人去上大學,這又怎麼可以呢?他才發現原來這些夥伴陪自己走了這麼久,所經歷的患難情感是那樣深厚,強到讓他最後無法自私的扔下這些弟兄們,任他們在閣樓裡生灰。

 

「怎麼了?胡迪。」一道低沉的嗓音從耳邊傳來,胡迪無須回頭就從一個有力的拍肩之道來者是誰,那個讓他一開始很敵視的傢伙,卻想不到這一路走來,卻是他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刻陪伴著他,他卻不願此時回頭,因為他不想讓朋友看見他眼眶的淚水。

 

「想安迪?」巴斯似乎也不介意胡迪異常的反應,反而是坐在對方旁邊,摟著他的肩膀,一起看著早上安迪離開的綠蔭大道,此時看上去雖是一片漆黑,可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沒那麼陰森,或者是因為他們所處的環境很安全,他們可以不用擔心那亮光是來自抱哥爪牙的巡邏燈,而是來自上天的柔軟。

 

「巴斯……」胡迪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解釋內心的惆悵感,畢竟他的處境是被安迪第一時間扔在去大學的箱子,而並非收到閣樓裡,如果是好幾年前的胡迪,說不定還會得意洋洋炫耀自己的受寵,可是在歷經這麼多事情之後,他才發現自己被扔到箱子裡除了一些暗自慶幸之外,更多的是擔心自家兄弟的安全,當他看見他們不小心被安迪的母親扔到外頭差點要被垃圾車絞成碎片時,他的心臟都快停止了。

 

他覺得巴斯摟在自己肩上的手有些燙人,那不同於自己主人的手,也異於牧羊女一雙柔嫩的手,那是肩負宇宙重任的手,一想到巴斯當初來到的那個模樣,他其實更喜歡現在這樣的巴斯,陪他一起出生入死,他在想自己也有長大了吧?不再是當初那樣忌妒新玩具搶走安迪視線的小心眼,而是……而是把他當作自己最好的搭檔。

 

也應該是如此不是嗎?他最近跟翠絲走得很近,他應該也要恭喜他們才對,可為何總覺得心頭少了什麼東西,明明也很少再想起那個看似文靜的牧羊女,那究竟是……?他應該沒有多愁善感看到情侶就感嘆自己孤家寡人。相較於跟誰在一起,他其實還在努力適應小主人,這絕對不是邦妮的錯,她很好,問題只是出在自己身上,他還需要點時間調適。

 

「放輕鬆點,我其實很高興你留下來,噢……我不是說安迪不要你了,我的意思是……」發現自己有點不善安慰人的巴斯驚覺剛剛的話似乎有些不妥,而且越描越黑的感覺,他敲了敲自己的頭,可卻沒把放在胡迪肩上的手挪開。

 

「嘿,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謝了。在這裡真的很棒。」胡迪被辭窮的巴斯給逗樂了,他反而伸手握住對方的手,感謝巴斯這種時刻沒有睡覺,反而是跑來窗台上陪自己聊天,就這點而言他算很細心的,也難怪翠絲會對他動心……

 

這下換巴斯有些小緊張,他感覺到胡迪手心的溫熱,看著他對他燦爛一笑,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打到他一樣,一種熱熱的、溫暖的情愫在胸口蔓延開來,怪了怪了,胡迪的笑容跟翠絲一樣嗎?

 

不,不一樣。巴斯馬上否定掉將兩人歸為同類的選項,這兩個人笑起來同樣是那樣燦爛,可是還是有不一樣。

 

嗯,可真的要叫他細分哪裡不同,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當胡迪要把手抽走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握住對方,胡迪有些驚訝的喊了他的名字,巴斯慌張的不敢直視對方,自己的擴音器像是給人卡了彈珠一樣囁嚅到:「先,先不要放手。」

 

「巴斯,你也想安迪嗎?放心吧,我們都在一起的。」這下換胡迪失笑,他不僅沒有抽開手,還給對方來個大大的擁抱,像是要將兩人的不安都趕走一樣,他怎麼會忘了巴斯也陪了安迪好久好久,怎麼會可能不感到有些寂寞呢?

 

唔。巴斯感覺自己的臉脹紅了,他也不知道原因,可他下意識的也將對方摟得緊緊的,突然呼的一聲,胡迪的牛仔帽給風吹跑到院子去了,胡迪啊的一聲想去接卻沒注意到自己兩隻腳是跨在窗台外的,就這樣摔了下去,連帶著巴斯一起滾下去。

 

幸好下面是草皮,不怎麼痛。胡迪揉了揉臉才發現自己壓在巴斯的身上,有個肉墊當緩衝當然不會痛,他馬上問候對方有沒有事而並非先去撿帽子,起身的巴斯則是不介意的擺擺手,這種衝撞跟那時的陽光托兒所比起來好多了,只不過因為沒蓋上玻璃頭套而有些暈眩罷了。

 

他馬上飛奔去撿卡在草叢中的帽子,有些零星記憶從腦中閃過,可是太快他來不及抓住,將帽子交還給胡迪的時候他問:「兄弟,我在陽光托兒所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我都沒印象?」

 

胡迪馬上想起開啟西班牙模式的巴斯光年,非常熱情如火,在初見面的時候就給他雙頰來個親吻,不過這事好像沒什麼好提的,胡迪敲了敲腦袋,他在想什麼?應該替他跟翠絲之間的感情作個推手才對吧。

 

「噢,你那個時候切換了兩種模式。其中有次又回到我們初見面的時候。」胡迪撇開西班牙模式不提,反而是第一種模式才難纏,他還記得第一次硬是要把巴斯的玻璃罩拔下來的時候,還費了他一番功夫。

 

「噢,真抱歉。希望沒給你們造成多大的困擾,那另一種模式是?」巴斯光年拍了拍額想起當時的自己有多蠢,直到胡迪不斷殘忍直接告訴自己只是個玩具時,他後來就不太常戴著玻璃頭套,也許是要提醒自己是玩具的事情,或者是要留住胡迪給他的訓誡也不一定。可他比較好奇的是原來自己除了"太空騎警"模式還有其他的選擇,他耐不住想知道究竟另一種模式是什麼,也許可以解釋為何最近翠絲很喜歡撥西班牙的曲子,而自己身子會不由自主開始舞動起來的原因。

 

驚覺自己說溜嘴的胡迪壓了壓帽簷,轉了轉眼珠想敷衍過去:「不,你聽錯了,巴斯我們回去睡覺吧。」

 

「不行,胡迪,你一定要解釋清楚。」跟對方相處了這麼久,巴斯也知道胡迪有事情瞞著他的時候,眼珠子就會開始轉呀轉的,他立馬抓住想溜走的對方,對方不從想掙脫開來,兩人開始在草皮上扭打起來,可雙方都沒真使上力。

 

反而是打到後來,被壓在他身下的胡迪哈哈大笑先投降,因為巴斯非常投敵人弱點的搔他癢,另一隻手則是壓住胡迪手,就這點而言巴斯不免感謝自己塑膠製的手臂,胡迪的布偶手其實對自己造成不大的抵抗,直到身下的人快笑岔了氣他才罷手,執意的要將自己不為己知的另一面逼出來。

 

「好啦、好啦!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在另一個模式會講西班牙文。」胡迪雙掌朝天做了個投降的姿勢,避重就輕地告知巴斯另一個模式,他可不想一整個晚上都耗費在狂笑這件事情,看上去有點蠢。

 

不過看得出來巴斯對這種潦草的答案顯然很不滿意,巴斯張口還想問的時候,胡迪的注意力卻被巴斯身後那根樹枝給吸引了過去,確切說來那是一隻貓站在樹梢上,然後……往他們這個方向一躍而下。

 

「呃、巴斯,你的後……!」胡迪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巴斯在看見影子擴大的瞬間也還沒來得及回頭時,就被狠狠的暗算了。那隻貓降落的地點捏得實在太精準,不偏不倚恰好落在巴斯的後腦殼上,貓咪還嫌不夠有趣一樣地用爪撥了撥巴斯的後腦袋,接著翹著尾巴優雅地離開肇事現場。

 

底下兩名受害者照理說只有在遇見人類時才會裝出玩具的模樣,在遇到飛禽走獸時為了保護性命都不會僵在原地,可那隻貓明明已經離去了,他倆卻還維持著巴斯的唇貼在胡迪的嘴這種姿勢,理由只有一個,他們大腦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

 

說是吻,倒也沒那麼浪漫。畢竟兩人的牙齒在偉大的慣性定律下、那一瞬間是相撞的,跟蜻蜓點水絕對扯不上干係,但也跟纏綿悱惻天差地遠。

 

It’s an accident.

 

可就像火花一樣,有什麼東西從兩人貼合的唇炸了開來,胡迪和巴斯在征了好幾秒才消化發生什麼事之後,默契絕佳地同時將對方推開,臉紅的像被螃蟹的大螯狠狠夾過,撇開視線各瞪著草地的一角,沉默不語。

 

胡迪摸著自己的唇,巴斯的唇跟牧羊女的完全不同,感覺不同,親上去的時機點也大大不同,可是……為何他沒有討厭的感覺呢?他嘗試想了一下跟彈簧狗或是跟抱抱龍接吻的反應,肯定是把自己塞到魚缸裡洗嘴。胡迪毫不猶豫的下了結論。

 

那為何……巴斯卻不會讓他有想洗嘴的衝動?

 

另一個盯著草地一隅的人也摸了摸自己的唇,胡迪的唇其實滿軟的,他沒有跟其他人接過吻……所以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樣,可是他卻知道跟胡迪的吻,他不討厭。

 

「巴斯」、「胡迪」這兩道聲音同時撞在一起,而兩人又示意對方先說,鬼打牆了一陣子才由胡迪先開口。

 

「巴斯,我們回去吧。」胡迪完全忽略方才的意外,想裝出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他拉了拉牛仔帽想遮住自己羞窘的模樣,刻意的走在前頭,甚至連爬水管的速度都比平常加快了幾倍。

 

他卻在爬到最頂端的時候回頭了,看著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巴斯伸出了手,就像往常一樣坦然,可是當他們坐回窗台時,兩人的手還是緊緊扣著的。

 

沒有一個人想到要先放手。

 

「胡迪。」這次換巴斯開口了,可是他的音量似乎調到最小,使得胡迪要整個人傾過去才聽得見微弱的聲音從擴音機擠出來:「可以再,試一次嗎?」

 

胡迪感覺那條在他靴子裡的蛇,好像鑽到他的胸口了,噗通噗通,他甚至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他的心跳,以及巴斯的呼吸聲。

 

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改變了,胡迪不清楚,可是將唇貼上去的他明白,這樣的改變他不討厭。

 

This time, It won’t be “just” an accid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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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bl45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