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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難道不知道猶豫是讓你喪命的原因？
啊啊，還是我應該說你就這麼走入我的圈套裡面？可喜啊，可喜。
※
碰！
此時Cloud一心掛念的人被壓制在地板上，痛苦的咳嗽，因為腹部剛剛結實的吃了一拳。
的確就少年平時的功力來說，對方這樣的攻擊是不會給自己太大的傷害，但此時的情況是他發著高燒、體力被Reunion消耗殆盡、身上還掛著已經把他的肩膀到鎖骨這一部分刮的血肉模糊的鎖鏈，再吃這麼一拳，無力反擊的他看著自己的雙刃因為跌到地面的力道而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Kadaj，你應該沒有想過會栽在一個商人手上吧？」Rufus得意的望著完全無法起身的Kadaj如此說道，他吹了吹手上的那把槍瞇起眼睛，「我沒想到你會被一把槍給牽絆住了呢。」
但是從那語氣聽起來便是我早就知道你會猶豫的。
銀髮少年感覺一陣暈眩，方才整個後腦杓跟地板碰撞的暈眩感還沒有完全散去，他眨眨酸澀的眼睛咬牙：「你………走開！」
原來金髮的社長此時是整個人卡在Kadaj的雙腿間，雖然名義上是說防止Kadaj踢他，但就實際上的角度來說確實有那麼些許的曖昧。
而Rufus似乎也算準Kadaj根本無力反擊，所以也就沒去管他的雙手，不，應該是說光是看到那兩條卡在少年肩膀上的鎖鏈，就可以知道此時Kadaj要舉起手根本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Reno和Rude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看著他們的社長審問到手的獵物。
Kadaj對於會站起來並且制伏住自己的社長並沒有很驚訝，他早就知道社長是假裝的殘廢──在那次他毫不猶豫站起來並且把媽媽扔下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你是害怕我會對你下手嗎？」Rufus半開玩笑的說出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對於被壓住的那個人的確是如此，「放心吧！我可沒這個體力陪你玩。」
「……還給我！」Kadaj想要移動自己的手去搶回自己兄弟的遺物，可是只要一點移動雙肩就會襲上的劇痛讓他沒辦法完成動作，他不知道眼前狡猾的社長是從哪裡得到Yazoo的Velver nightmare，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讓這個人去碰他兄弟的東西，光想就覺得噁心。
沒錯，其實就是這把槍造成他現在這麼狼狽的局面，如果不是那一瞬間猶豫的話現在情況一定是很不一樣……他那個時候奔向社長已經是用盡自己的全力，所以剛剛那擊沒有擊中的話就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老實說他真的覺得自己有點蠢，不，應該說是很蠢，為什麼在那一瞬間要猶豫而停止攻勢呢？不過就是一把槍不是嗎？
不，那不僅僅是一把槍……那是……那是Yazoo他們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討厭的人的手中？他不能理解，同時間也想要把它搶過來，就這麼一秒鐘的停滯他狠狠的被社長補了一拳，那個社長知道自己拳頭的力氣不夠，所以低下身子的他是用手肘整個力氣撞過來──然後就是這樣了。
Rufus滿意的看著身下的少年露出悔恨的神色，同時間他拿著槍在Kadaj的眼前晃著：「反正你再也用不到了，還給你又有什麼價值可言呢？」說到這裡他噗嗤的笑了出來，「還是說你要抱著這把槍去生命之流跟你的兄弟相認？」
「………要殺就快殺。」Kadaj知道社長的意思是要殺他，他也絕望的承認自己現在完全沒有逃脫的能力，但是與其向眼前的人求饒，他寧願痛快的一死，反正哥哥也不要他了，死亡對於自己不過是種解脫，他一點都不畏懼。
然而在淚水卻不停的從眼角滾落，銀髮少年雖然極力遏止自己在社長前面哭泣，但是停不下來，他想念哥哥，喜歡哥哥，捨不得哥哥，他……好想再見哥哥一面，一面就好了……就算哥哥不要他……請……一面就夠了……一面他就很滿足了…
「原來你也怕死嗎？真難得呢……」被眼前人的行徑嚇到似的，認為對方是怕死而口出諷刺的社長以為依照對方的個性會口出惡言，的確對方是挑釁的放話：要殺快點殺，但是如果那個人是邊哭邊說著這般話語的時候，只會給人感覺他在故作堅強。
「可惜的是我不會因此而心軟喔……所以……」社長露出很和藹可親的微笑，邊說邊用槍管抬起Kadaj的下巴，「省下你的淚水吧。」語畢慢慢的把槍管滑下，抵住Kadaj的胸口。
本來要扣下板機的Rufus卻突然停下動作，倒不是因為他有了罪惡感下不了手，而是他想到一件事情，暗責自己粗心的社長二話不說把Kadaj的拉鍊往下拉，露出對方白皙的胸膛。
至於Kadaj原本在胸前交叉成十字的帶子早就被鎖鍊割的破爛，所以社長拉下拉鍊的動作是毫無阻礙的。
Kadaj眼神一沉，雖然上半身動彈不得不代表他的下身無法移動，他抓準社長替自己拉下衣服的瞬間往上抬起自己的腿，原本是打算讓自己的腿舉到頭頂再伺機給對方一腳，但卻被眼明手快的社長給制伏住。
Rufus並沒有抓住對方的腳而是直接往對方的左肩一拔，那本來就咬的極深的鎖鏈被突如其來這樣一拉扯，痛的Kadaj的腿整個軟了回去，而Reno和Rude也在社長眼神的示意下過來壓制住少年的腿。
到此為止。
困獸之鬥，依然無用。
「Kadaj，死在你兄弟的槍下是件很幸福的事吧？」Rufus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一枚球狀物體──便是與方才Rude交給他的東西是一樣的。
神羅製造的Materia。
社長把那顆球融入Velver nightmare，接著Kadaj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抵上一陣冰涼的觸感，Kadaj已經數不清他是第幾次這麼近距離的感受死亡的氣息了，在綠色眼珠裡面充斥的有憤恨、絕望，更多的是遺憾──無法在死前見到最愛的人的遺憾。
「阿門。」
這是Kadaj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因為接下來貫穿自己身體的痛楚不是單純的子彈，Turks二人組親眼見到從Velver nightmare射出的並不是直線飛行的子彈，而是四條飛舞狀的線，閃著藍色的光芒直接穿透Kadaj的胸口。
全身只能用灼熱來形容，就連萬蟻鑽心都無法形容此種感覺的萬分之ㄧ！那種高溫的線一進入自己的體內彷彿從胸口要炸開，卻又不斷的往外撕扯以及扭攪，過於強大的痛楚直接襲奪走Kadaj的意識。
令人驚恐的是本來應該完全失去意識的”Kadaj”在下一秒卻強烈的抽搐起來，社長好似料到這種情況早已經在開槍後馬上從Kadaj的身邊退開，只見Kadaj本來閉合起來的眼睛猛地睜開，從他嘴裡冒出的聲音著實嚇到來不及反應的Reno跟Rude：「Rufus！！」
那陣聲音，那種語調，咬牙切齒的從”Kadaj”嘴中迸出的卻完全不是屬於本人的聲音，這麼熟悉的聲音想忘都忘不了，被稱做是撒旦也不為過啊──Sephiroth！
這下換Reno和Rude趕緊鬆開壓制對方的勁道，趕忙站起來往後移動，尤其是紅髮的人兒的手已經搭上門把了。
「你………可惡！」”Kadaj”竟然站了起來，方才完全沒有力氣的人竟然站了起來，並且一步一步艱困的想靠近Rufus，從他全身散發的殺氣，瞪視著對方的眼神巴不得把對方碎屍萬段，便可以看出他是多麼想要殺了開槍的人。
鏘啦鏘啦，是鎖鍊碰撞的聲音。
此時聽起來像是死囚犯的腳鍊在地板拖曳的聲響。
「Sephiroth，你曾經說過你不會只是一個回憶。」Rufus無懼的看著伸出手想要掐他的少年，他不躲也不閃的說：「可惜的是你這句話只對Cloud說過。」
看的一旁的下屬緊張的要衝過去把社長跟魔王之間的距離拉開，奈何方才逃脫的太快，要拯救社長現在撲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此時情況竟然瞬間逆轉，只聽到”Kadaj”從喉嚨深處冒出一陣難聽的嘶吼聲。
「可惡！！啊！呃！」
雖然只差一步就可以順利折斷這個妨礙自己的人的脖子，”Kadaj”卻再也走不動的停在原地，然後跪了下來，明瞭自己快要消失的他依舊想要抓住Rufus的腳，徒勞無功的伸出顫抖的手，卻在半途中軟了下去，最後他整個人倒了下去，再也沒有動靜了。
室內突然變的死寂的安靜，Reno拍拍自己胸口大呼一口氣，他望了望同時看向自己的搭檔，接著又看向表情高深莫測的社長，小紅毛終究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發問：「社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只要殺掉他嗎？」
Turks二人組當初收到社長的指令是去收集他要的這些東西，不管是Velver nightmare還是Materia都是他們在同一個地點發現的，那條鎖鏈自然是手工非常不錯的Rude做出來的，不過不是特別為了Kadaj打造的，而是他們Turks平時辦事的時候就會用到的得力工具之ㄧ。
不過他們僅僅以為社長要剷除的是Kadaj，但Sephiroth的出現可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小紅毛不禁滴滴咕咕自己等一下要去收驚，而Rude雖然依舊沉默但他的冷汗可沒比搭檔少去哪裡。
「這個嘛……」Rufus難得的開了尊口要解釋，一聲砰然巨響打斷他的話。
破門而入的是Cloud，他金色的髮絲滴著水，全身溼透以及微微喘著氣的他卻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倒映在藍眼中的是那倒在不遠處的人兒，以及地板上怵目驚心的血跡斑斑。
「……Kadaj！」Cloud只覺心臟一陣緊縮，他跑進屋內直直奔向人兒的身邊，抱住Kadaj的Cloud在將前者轉過身來的時候臉都綠了。
這是……什麼？
兩條插的非常深入的鎖鏈緊緊咬著銀髮少年的雙肩，少年上半身的衣服只能用破爛兩個字來形容，真正讓Cloud呼吸停止的是那白皙的胸膛上，如今是一大片看起來被燒焦的壞死肌膚，並不是爛掉，而是徹底灼傷的那種肌膚壞死。
最重要的是，少年的身體就像死人般的冰冷。
Cloud只覺一陣血氣衝往腦部，外界的聲音全成了轟轟作響，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還不夠足以形容此時的Cloud，發狂的他二話不說的掐住Rufus的喉嚨整個按在牆上，藍色的眼睛就像是兩團燒起來的火球，直要把對方燒的灰飛煙滅。
他的動作太快連一旁的保鏢都來不及救駕，而現在社長的命操縱在入侵者的手裡讓兩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Rufus，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否則我一定會把你送回輪椅上。」Cloud的聲音根本就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努力的壓抑自己想把對方活活掐死的欲望。
終究是來不及。
他來不及救他自己心愛的人。
為什麼總是這樣？來不及。
那種無奈挫敗的絕望他曾以為已經離自己遠去。
曾經，是的，曾經。
也許現在環繞在自己胸口的是名為悲慟的情緒？那種痛楚是不是就像六把利刃不斷穿過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還是說被萬箭射穿的感覺比較雷同？
啊啊……那為什麼此時的他卻哭都哭不出來？
捏，Cloud，看哪看，你的這雙手總是保護不了自己所愛的人啊。
遜斃了。
從臉頰上滑下的那是雨水嗎？是淚嗎？還是……血…呢？
小時聽說過有個人因為哀痛欲絕哭到眼睛都瞎了，淚水都乾了，最後流出眼眶的是血……
那麼，是現在這樣嗎？
那個人的心情是不是也跟現在一樣呢？
哀慟，憤怒，仇恨………絕望。
Kadaj 。
Kadaj 、Kadaj……
別走……別走……！！
待續……
你難道不知道猶豫是讓你喪命的原因？
啊啊，還是我應該說你就這麼走入我的圈套裡面？可喜啊，可喜。
※
碰！
此時Cloud一心掛念的人被壓制在地板上，痛苦的咳嗽，因為腹部剛剛結實的吃了一拳。
的確就少年平時的功力來說，對方這樣的攻擊是不會給自己太大的傷害，但此時的情況是他發著高燒、體力被Reunion消耗殆盡、身上還掛著已經把他的肩膀到鎖骨這一部分刮的血肉模糊的鎖鏈，再吃這麼一拳，無力反擊的他看著自己的雙刃因為跌到地面的力道而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Kadaj，你應該沒有想過會栽在一個商人手上吧？」Rufus得意的望著完全無法起身的Kadaj如此說道，他吹了吹手上的那把槍瞇起眼睛，「我沒想到你會被一把槍給牽絆住了呢。」
但是從那語氣聽起來便是我早就知道你會猶豫的。
銀髮少年感覺一陣暈眩，方才整個後腦杓跟地板碰撞的暈眩感還沒有完全散去，他眨眨酸澀的眼睛咬牙：「你………走開！」
原來金髮的社長此時是整個人卡在Kadaj的雙腿間，雖然名義上是說防止Kadaj踢他，但就實際上的角度來說確實有那麼些許的曖昧。
而Rufus似乎也算準Kadaj根本無力反擊，所以也就沒去管他的雙手，不，應該是說光是看到那兩條卡在少年肩膀上的鎖鏈，就可以知道此時Kadaj要舉起手根本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Reno和Rude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看著他們的社長審問到手的獵物。
Kadaj對於會站起來並且制伏住自己的社長並沒有很驚訝，他早就知道社長是假裝的殘廢──在那次他毫不猶豫站起來並且把媽媽扔下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你是害怕我會對你下手嗎？」Rufus半開玩笑的說出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對於被壓住的那個人的確是如此，「放心吧！我可沒這個體力陪你玩。」
「……還給我！」Kadaj想要移動自己的手去搶回自己兄弟的遺物，可是只要一點移動雙肩就會襲上的劇痛讓他沒辦法完成動作，他不知道眼前狡猾的社長是從哪裡得到Yazoo的Velver nightmare，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讓這個人去碰他兄弟的東西，光想就覺得噁心。
沒錯，其實就是這把槍造成他現在這麼狼狽的局面，如果不是那一瞬間猶豫的話現在情況一定是很不一樣……他那個時候奔向社長已經是用盡自己的全力，所以剛剛那擊沒有擊中的話就變成現在這種局面……
老實說他真的覺得自己有點蠢，不，應該說是很蠢，為什麼在那一瞬間要猶豫而停止攻勢呢？不過就是一把槍不是嗎？
不，那不僅僅是一把槍……那是……那是Yazoo他們唯一留下來的東西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討厭的人的手中？他不能理解，同時間也想要把它搶過來，就這麼一秒鐘的停滯他狠狠的被社長補了一拳，那個社長知道自己拳頭的力氣不夠，所以低下身子的他是用手肘整個力氣撞過來──然後就是這樣了。
Rufus滿意的看著身下的少年露出悔恨的神色，同時間他拿著槍在Kadaj的眼前晃著：「反正你再也用不到了，還給你又有什麼價值可言呢？」說到這裡他噗嗤的笑了出來，「還是說你要抱著這把槍去生命之流跟你的兄弟相認？」
「………要殺就快殺。」Kadaj知道社長的意思是要殺他，他也絕望的承認自己現在完全沒有逃脫的能力，但是與其向眼前的人求饒，他寧願痛快的一死，反正哥哥也不要他了，死亡對於自己不過是種解脫，他一點都不畏懼。
然而在淚水卻不停的從眼角滾落，銀髮少年雖然極力遏止自己在社長前面哭泣，但是停不下來，他想念哥哥，喜歡哥哥，捨不得哥哥，他……好想再見哥哥一面，一面就好了……就算哥哥不要他……請……一面就夠了……一面他就很滿足了…
「原來你也怕死嗎？真難得呢……」被眼前人的行徑嚇到似的，認為對方是怕死而口出諷刺的社長以為依照對方的個性會口出惡言，的確對方是挑釁的放話：要殺快點殺，但是如果那個人是邊哭邊說著這般話語的時候，只會給人感覺他在故作堅強。
「可惜的是我不會因此而心軟喔……所以……」社長露出很和藹可親的微笑，邊說邊用槍管抬起Kadaj的下巴，「省下你的淚水吧。」語畢慢慢的把槍管滑下，抵住Kadaj的胸口。
本來要扣下板機的Rufus卻突然停下動作，倒不是因為他有了罪惡感下不了手，而是他想到一件事情，暗責自己粗心的社長二話不說把Kadaj的拉鍊往下拉，露出對方白皙的胸膛。
至於Kadaj原本在胸前交叉成十字的帶子早就被鎖鍊割的破爛，所以社長拉下拉鍊的動作是毫無阻礙的。
Kadaj眼神一沉，雖然上半身動彈不得不代表他的下身無法移動，他抓準社長替自己拉下衣服的瞬間往上抬起自己的腿，原本是打算讓自己的腿舉到頭頂再伺機給對方一腳，但卻被眼明手快的社長給制伏住。
Rufus並沒有抓住對方的腳而是直接往對方的左肩一拔，那本來就咬的極深的鎖鏈被突如其來這樣一拉扯，痛的Kadaj的腿整個軟了回去，而Reno和Rude也在社長眼神的示意下過來壓制住少年的腿。
到此為止。
困獸之鬥，依然無用。
「Kadaj，死在你兄弟的槍下是件很幸福的事吧？」Rufus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一枚球狀物體──便是與方才Rude交給他的東西是一樣的。
神羅製造的Materia。
社長把那顆球融入Velver nightmare，接著Kadaj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抵上一陣冰涼的觸感，Kadaj已經數不清他是第幾次這麼近距離的感受死亡的氣息了，在綠色眼珠裡面充斥的有憤恨、絕望，更多的是遺憾──無法在死前見到最愛的人的遺憾。
「阿門。」
這是Kadaj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因為接下來貫穿自己身體的痛楚不是單純的子彈，Turks二人組親眼見到從Velver nightmare射出的並不是直線飛行的子彈，而是四條飛舞狀的線，閃著藍色的光芒直接穿透Kadaj的胸口。
全身只能用灼熱來形容，就連萬蟻鑽心都無法形容此種感覺的萬分之ㄧ！那種高溫的線一進入自己的體內彷彿從胸口要炸開，卻又不斷的往外撕扯以及扭攪，過於強大的痛楚直接襲奪走Kadaj的意識。
令人驚恐的是本來應該完全失去意識的”Kadaj”在下一秒卻強烈的抽搐起來，社長好似料到這種情況早已經在開槍後馬上從Kadaj的身邊退開，只見Kadaj本來閉合起來的眼睛猛地睜開，從他嘴裡冒出的聲音著實嚇到來不及反應的Reno跟Rude：「Rufus！！」
那陣聲音，那種語調，咬牙切齒的從”Kadaj”嘴中迸出的卻完全不是屬於本人的聲音，這麼熟悉的聲音想忘都忘不了，被稱做是撒旦也不為過啊──Sephiroth！
這下換Reno和Rude趕緊鬆開壓制對方的勁道，趕忙站起來往後移動，尤其是紅髮的人兒的手已經搭上門把了。
「你………可惡！」”Kadaj”竟然站了起來，方才完全沒有力氣的人竟然站了起來，並且一步一步艱困的想靠近Rufus，從他全身散發的殺氣，瞪視著對方的眼神巴不得把對方碎屍萬段，便可以看出他是多麼想要殺了開槍的人。
鏘啦鏘啦，是鎖鍊碰撞的聲音。
此時聽起來像是死囚犯的腳鍊在地板拖曳的聲響。
「Sephiroth，你曾經說過你不會只是一個回憶。」Rufus無懼的看著伸出手想要掐他的少年，他不躲也不閃的說：「可惜的是你這句話只對Cloud說過。」
看的一旁的下屬緊張的要衝過去把社長跟魔王之間的距離拉開，奈何方才逃脫的太快，要拯救社長現在撲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此時情況竟然瞬間逆轉，只聽到”Kadaj”從喉嚨深處冒出一陣難聽的嘶吼聲。
「可惡！！啊！呃！」
雖然只差一步就可以順利折斷這個妨礙自己的人的脖子，”Kadaj”卻再也走不動的停在原地，然後跪了下來，明瞭自己快要消失的他依舊想要抓住Rufus的腳，徒勞無功的伸出顫抖的手，卻在半途中軟了下去，最後他整個人倒了下去，再也沒有動靜了。
室內突然變的死寂的安靜，Reno拍拍自己胸口大呼一口氣，他望了望同時看向自己的搭檔，接著又看向表情高深莫測的社長，小紅毛終究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發問：「社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只要殺掉他嗎？」
Turks二人組當初收到社長的指令是去收集他要的這些東西，不管是Velver nightmare還是Materia都是他們在同一個地點發現的，那條鎖鏈自然是手工非常不錯的Rude做出來的，不過不是特別為了Kadaj打造的，而是他們Turks平時辦事的時候就會用到的得力工具之ㄧ。
不過他們僅僅以為社長要剷除的是Kadaj，但Sephiroth的出現可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小紅毛不禁滴滴咕咕自己等一下要去收驚，而Rude雖然依舊沉默但他的冷汗可沒比搭檔少去哪裡。
「這個嘛……」Rufus難得的開了尊口要解釋，一聲砰然巨響打斷他的話。
破門而入的是Cloud，他金色的髮絲滴著水，全身溼透以及微微喘著氣的他卻站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倒映在藍眼中的是那倒在不遠處的人兒，以及地板上怵目驚心的血跡斑斑。
「……Kadaj！」Cloud只覺心臟一陣緊縮，他跑進屋內直直奔向人兒的身邊，抱住Kadaj的Cloud在將前者轉過身來的時候臉都綠了。
這是……什麼？
兩條插的非常深入的鎖鏈緊緊咬著銀髮少年的雙肩，少年上半身的衣服只能用破爛兩個字來形容，真正讓Cloud呼吸停止的是那白皙的胸膛上，如今是一大片看起來被燒焦的壞死肌膚，並不是爛掉，而是徹底灼傷的那種肌膚壞死。
最重要的是，少年的身體就像死人般的冰冷。
Cloud只覺一陣血氣衝往腦部，外界的聲音全成了轟轟作響，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還不夠足以形容此時的Cloud，發狂的他二話不說的掐住Rufus的喉嚨整個按在牆上，藍色的眼睛就像是兩團燒起來的火球，直要把對方燒的灰飛煙滅。
他的動作太快連一旁的保鏢都來不及救駕，而現在社長的命操縱在入侵者的手裡讓兩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Rufus，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否則我一定會把你送回輪椅上。」Cloud的聲音根本就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努力的壓抑自己想把對方活活掐死的欲望。
終究是來不及。
他來不及救他自己心愛的人。
為什麼總是這樣？來不及。
那種無奈挫敗的絕望他曾以為已經離自己遠去。
曾經，是的，曾經。
也許現在環繞在自己胸口的是名為悲慟的情緒？那種痛楚是不是就像六把利刃不斷穿過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還是說被萬箭射穿的感覺比較雷同？
啊啊……那為什麼此時的他卻哭都哭不出來？
捏，Cloud，看哪看，你的這雙手總是保護不了自己所愛的人啊。
遜斃了。
從臉頰上滑下的那是雨水嗎？是淚嗎？還是……血…呢？
小時聽說過有個人因為哀痛欲絕哭到眼睛都瞎了，淚水都乾了，最後流出眼眶的是血……
那麼，是現在這樣嗎？
那個人的心情是不是也跟現在一樣呢？
哀慟，憤怒，仇恨………絕望。
Kadaj 。
Kadaj 、Kadaj……
別走……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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